《"桥上”村历史和水环境》郝金龙—人文地理方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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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故城县最晚没太阳的地方,也就是故城县的最西端的清凉江畔有两个 “桥上hang村”,今分西桥村和东桥村,有着悠久的历史。明朝时期因黄路河泛滥由东、西百尺村东迁而形成。上溯到明初洪武移民时东、西百尺村就是 两个移民村,至于百尺村的名称大致可追溯到三国或更久远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从两个方面作以分析

一、人文地理方面

(一)“桥上”在通往赵国陵园的路边

此地有人文记载是从战国时期赵国的东武城开始的,平原君赵胜(?一前 252年),是战国时期赵国的宗室大臣,赵武灵王之子,赵惠文王之弟。赵惠文 王四年(前295年),赵主父(即赵武灵王)饿死沙邱宫。不久,新任赵相国的公子成也病死。赵惠文王因公子胜曾经劝阻赵主父分王,为表感激,于是封公子胜为相国。并把太行山以东至黄河的平原(也称东阳)之地赐给他,号为平原君, 封于东武城。当时的东武城在今河北故城县西半屯镇盐厂村。此地处于齐、燕 赵三国交界之处,是赵国重要的军事基地其兵营和武器库在今清河县东一个 称“邸阁”的地方,应该在清河县连庄附近。还有一个庞大的“烈士陵园 位置就在桥上村、北赞固、野庄、南赞固到连庄一线。据南赞固村中菩萨庙中 曾有的铁磬上铭文记载:该村原名为南葬骨。南、北赞固村间有一连串的陵墓, 因葬骨之称不雅才改成现在的名称,改名是近几十年的事。据《太平寰宇记 载:“廉颇冢,在(清河)县界。”因廉颇的陵墓不在这儿,肯定是衣冠冢

当时赵国对齐、燕,尤其是对秦的战争十分惨烈,众多东阳烈士的遗骨在廉颇将军的“带领”下葬在后世称为“葬骨”的地方。东汉时在今军屯附近建置有 陵乡县,其“陵”字也与“葬骨”有关。才有《水经注》“后汉封太仆梁松为 侯国,故世谓之梁侯城”的记载,当然其“侯城”也是“陵乡”的雅称了

还有很多传说,如:军营村名的来历是因战国时赵国大将廉颇曾在此扎营 而得名。东野庄村曾为秦国和赵国的古战场,因死人太多而成了乱葬岗,夜间 常有鬼火明灭。当然桥上村北有一 “鬼道”也是传说,考之,从东武城(盐厂 村)向西正是百姓去埋葬“烈士”和祭祀英灵的“鬼道”。则从东武城到于姑 屯再到“邸阁”(连庄附近)就是征战秦国的“阳关大道”

桥上村村基高地在战国时业已存在,是否有村庄和聚落无从考得 传说是事实的故事化,没有记载的事实多以传说形式流传下来,有好多都 带着合理性,这就是文化传承。可能某村有100年的灭绝期,若干代后人们依然 能叫出它的名字,这就是文化传承的魅力

(二 百尺村得名的推测

从古地理角度分析:桥上村是故城县海拔最高的地方之一,经过千年的沥 涝冲刷,西桥村西,东桥村许家老坟处的海拔仍达31米,比里老乡最低处19 高岀12米,所以冒昧推测“百尺”村之村名乃因地势高燥,与当时近侧低洼河 湖相比高下悬殊,才被人们形象地称为“百尺”,即高百尺之意,如今在其南 的洼地北眺,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。此高地应是《禹贡》黄河过大陆泽时为大 陆泽东“九河”之一 “鬲津河”的漫滩高地。到三国时曹操在今村东开曹魏运河,在清河县南称“白沟”,清河县北称“清河”,最晚在此时“百尺”即已形成村庄或码头,与其以北沿清河的“五杭(方)、六姚(尧)、四儒林” 起形成水陆码头。虽然历史久远,只能说是文化上的,其村的人就像“割韭菜”

一样被战争、兵燹[⑴多次“割除一再生一割除一再生”,很难说有连续的后代 和村庄,但其文化未泯,所以到明初迁民定居时还有“百尺村”,清朝《武城县志》也有东、西“百尺村”之名的记载

(三 移民桥上

今之村民绝大多数是明洪武年 1368年)后的移民的后代,移民时东百尺 村和西百尺村就是两个村庄,起码元朝时就由原“百尺村”分割成东、西两村 是否有明前居民,至今仍未得到证实,估计有。两个村的东移说来蹊跷 百尺村在清漳(北魏郦道元仍称清河,隋炀帝开永济渠后已无上源,因漳 水几十年一次的光顾,历史上一直称其为漳河)之西,进入武城县要从漳河桥 上通过,应该是远近闻名的历史名桥。从今西桥村西见到的大量瓷片就能证明 曾有村庄的古老。明中期清漳河西决,百尺村前洼地积水,源源不断的洪水自 南来,直冲村庄,人们才纷纷搬迁于清漳河桥东、西居住,东百尺人就近居桥 西,即今天西桥村;西百尺人只能搬到桥东,即今天的东桥村。洪水过后形成 西桥上村西的新河道(502页图4—12上的“明清泛滥期”就指这一次)。漳河西移,原漳河渐塞,桥也失去固有的意义,古桥东、西再分成两个村时,即出现西百尺村在东百尺村东的蹊跷现象。活人迁徙,只有祖宗固守故地,故而出现东桥的祖坟在西桥村西的现象。也因漳河西人成了漳河东人。老漳河东土地本为西李官屯(今西里屯)的荒芜土地,逐渐被东桥上村人开垦,故而又出现西里屯之祖坟位于东桥村东南的现象。远近乡民不再辨别何为东百尺村,何为西百尺村,统称为“桥上”,久而久之,“百尺”之名淡出历史,“桥上”

跃然远近。如今官方分东桥村和西桥村亦过百年,“桥上”仍是远近乡民的称呼。显然“桥上”不一定与“百尺”的东移有关,在人们的记忆里“漳河桥” 可能更重要。流传下来的“东瞧瞧(东桥上),西瞧瞧(西桥上),胡寻[Mn] 思(湖心寺),笑嚨(孝兰)”,说不定比“百尺”东迁“桥上”要早。

 

正文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