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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天故城县城郑口镇毗邻的古运河拐弯处的河岸上,有一片古柳树。这 片古柳树,成为古运河的历史见证。也成为“运河申遗”的唯一古柳林。这片 古柳树的来历,还得从故城人民用智慧防御洪水,创建文化遗产“龙尾塢”说 起。
大运河,从元明时起,才开始畅通。所谓畅通,就是将自流的卫河挖深开 宽,适于行船。河在地面上行流,没有任何防范洪水的措施。到了雍正十年(1732 年间),李卫任直隶总督时,上书加修“民绘” o乾隆至道光年间,都非常注 重运河的防洪,几次对运河“裁弯取直”,在原来“民塢”的基础上,不断加 固和抬高堤防。
对于现存郑口段的古柳林地段,郑口的人们把河道的“S”弯视为老子的 太极图,把它看作是“人和吉祥”的象征(下页图3—36) o所以,在几次的 裁弯取直中,都被百姓拦下。可对于这段河道的防洪,却倾尽了百姓的心智和 汗水。也引起雍正皇帝的赞许。
中原地区的人们和洪水搏斗的历史,可以追溯到鳏禹父子。在长期抵御洪 水的过程中,人们创造出一些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。“土帚”就是其中的一种。 “端”,《辞海》中这样诠释:护岸和堵口时常用的构件,多用秸料(如 高粱秸)、苇料(如芦苇)代替梢料编扎,而秸料中的稻草、麦秸或苇料均需 用土填压,一层料一层土累积而成。但高粱秸和芦苇,质轻易朽,且受压后易
沉陷,每年需培修,三五年后还要重换。 雍正计-一年( 1733年),雍正皇帝南巡察访新政落实情况。时值汛期。龙 船沿运河南下,雍正在河岸上巡查。发现了郑口百姓的“龙尾端”-过后,随即昭告天下,在充分肯定故城百姓“龙尾塢”的同时,把“龙尾塢”的大小作 出规制,每长十丈、高一尺,用柳十八束,苇柴十八束。
这就给故城的官员出了一道难题。为确保“龙尾境”在形式上好上加好, 需要大量的柳树。可怎么确保这些柳树成片种植并且政府随时可以使用呢? 到了道光年间,武城知县厉秀芳⑴7〕终于摸索出一套好办法。正如《武城民 堆种柳记》[闻碑所记“偶用防险即径取挂岸,可无远伐之劳。土与根附不致冲 卸,可泯决口之虞。间遇冲决树木排列,可省桩木之费”。
通过勘察,清末、民国运河古道,今运河流径(见355页图3—36),对 比史料得知: 植柳之议,起于清道光二^一年(1841年),一经提出,民众积极响应, “民乃忻然信从,不旬曰遍堤植柳”6216株。 植柳的时段系郑口附近河决、河漫的频繁期。卫运河如果没有漳河的加入, 一般不会形成决口,当全漳入卫后,卫河决口成了 “家常饭”,所以才搞了四 女寺减河、恩县行洪区等,这都是后话。
从“乾隆二十七年(1762年),漳河于成安建坝筑堤,自此这一支(卫河) 成为漳河主流而基本定局。以后历经嘉庆、道光、同治、光绪等朝代,漳河又 多次决口和改道,均在南道范围之内”[阿。因全漳入运,运河水量骤增,运河 在故、武没有官堤,而是民绘,高低、宽窄不一,乾隆到道光的70年间经常决口。查,植柳后至光绪二十二年(1896年)附近运河决口有5次[⑷],4次的决 漫地点均在郑口街、市、码头附近不宜植柳处。
民国六年(1917年)和二^一年(1923年)有两次对郑口附近运河裁弯取 直的动议,终因筹款不易而搁浅。终于在1947年冀南区组织裁弯成功,本年春 “枣强县出动8200人,用工日6.56万个”,“麦收后故城县出动4280人,用工日3万个”[凹。重点是果子口、郑口直弯与修堤,修挑水坝。对民堆所植柳 树(下称:柳林)的挖刨是致命的,但仍然保住了果子口至今郑口大桥未裁弯 处大堤的部分柳林。到1949年基本无柳林防汛,所以有记载说,到全县各地购
置“1600棵”大桩木用于防汛。
因根治海河的需要,1973年后东岸大堤全部东移,运河行洪区的拓宽展平, 残存的古柳再次被刨挖,到1975年“卫运河滩地清障”时“在堤脚30米外清 树障21.2万株”[⑷,柳林因县民的坚续下得以留存。 故运河大桥西南运河转弯处柳林应为道光二^一年(1841年)所植。残存 不多的古柳林(图3—37)来述说着知县厉秀芳植柳护堤的功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