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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第三次对漕河的治理与御河有关
金朝迁都于燕京是从海陵王完颜亮开始的,金天德三年(1151年)四月诏迁燕京,“调诸路工匠修燕京宫室,七月,命张浩、卢彦伦营建宫室,宫中门窗,多用汴宫旧物。……此外,还有不少建筑材料是取自北宋京城汴梁。这些物资是通过什么途径从汴梁(今开封)运到金的中都(燕京),史无记载,但御河应是一条方便的运输通道” 279]。这是今人对金人南物北运通道的疑问。
查《金史。河渠志》有三次治理漕河。第一次是“世宗之世(完颜雍大定年间),言者请开卢沟金口以通漕运,役众数年,竟无成功”[致,治理的漕河在燕京附近。第二次在“世宗大定四年(1164年)八月,以山东大熟,诏移其粟以实京师。十月,上出近郊,见运河湮塞,召问其故。主者云户部不为经画所致。上召户部侍郎曹望之,责曰:有河不加浚,使百姓陆运劳甚,罪在汝等。朕不欲即加罪,宜悉力使漕渠通也。‘五年(1165年)正月,尚书省奏,可调夫数万,上曰:'方春不可劳民,令宫籍监户、东宫亲王人从、及五百里内军夫浚治'”[唧。看来这次认识到了治理御河的重要性,但“调夫数万”治河还是官府不能应付的大工程,所以仅调王宫家臣和五百里内军夫服役。可能仅是中都路附近,最多有沧、景的部分御河。第三次在“(泰和)五年( 1205年),上至霸州,以故漕河浅涩,敕尚书省发山东(山东东路、西路即今大部山东)、河北(河北东路、西路即今河北南部)、河东(河东南路「北路即今山西东部)、中都(今北京和河北省一部)、北京(大名府今河北、山东、河南省交汇处)军夫六千,改凿之”[阿。第三次调用到今河北省、山东省大部和部分山西省、河南省军夫。这次提到了 “漕河浅涩”,极有可能就是治理御河了。只所以这么大范围调夫才调到“六千人”可能是居民稀疏,也可能工程量不大,但治理的河道很长。愚见系后者
漕运线路
金前期占据的太行山以东、黄河以北设五路(路相当于今的省级编制),加上燕京的中都路,都是纳稅输粮的省份,其六路的辖州为:山东东路辖益都府,潍、滨、沂、密、海、莒州和济南府,淄、莱、登、宁海州二府十州五十三县;山东西路辖东平府,济、徐、邳、滕、博、兖、泰安、德、曹州一府九州三十七县;大名府路辖大名府,恩、濮、开州一府三州二十县;河北西路辖真定府,威、沃、邢、洛州和彰德府,磁州以及中山府,祁、浚、卫、滑州三
府八州六^一县;河北东路辖河间府,蠡、莫、献、冀、深、清、沧、景州一 府八州三十县中都路辖大兴府,通、蓟、易、涿、顺、平、滦、雄、霸、保、安、遂、安肃州一府十三州四十九县。
在《金史。河渠志》中漕运的线路有六路:
其一:“旧黄河行滑州、大名、恩州、景州、沧州、会州之境。”卩呵此路应是黄河在北宋元丰间和元符间的北流黄河,在恩州清河县再连接到武城的永济渠。 ”
其二:“漳水东北为御河,则通苏门、获嘉、新乡、卫州、浚州、黎阳、卫县、彰德、磁州、洛州之馈。” [384]《金史》说的“漳水东北为御河”应该是不正确的描述,因其下面列出彰德(在安阳)前面的七个州县不濒漳水,只有磁州、洛州和部分彰德辖县濒临漳水。而且前七个州县的御河通道在北宋北流时未遭受严重破坏,即使金不以御河漕运,“漳水东北御河”也应该说成“旧黄河东北为漳水,漳水东北为御河”才能顺理成章,如为省文,省得也太过。此路从旧黄河北接漳河(在北宋也是黄河北流)到恩州清河县再入御河。
其三:“衡水则经深州会于濾沱,以来献州、清州之饷。”〔385】衡水即衡漳河乃漳水北支流,自邢、沃(今赵县)州来,过冀州入深州的武强合濾沱河南支到献州,《金史•河渠志》只列举出三个州,实际此路能通邢、沃、冀、深、献、清六州之漕。
其四:“霸州之巨马河”['旳直达燕京。
其五:“雄州之沙河”郎7]直达燕京。
其六:“山东之北清河”2阳此路涉及山东东路和山东西路的三府十九州九十个县税粮的运输,《金史》只提到行漕北清河,是否要经海路运输不十分清晰。
还有大兴府(今北京)西南诸州县的漕运河道《金史•河渠志》只字未提。从漕运线路来看,河北漕运主要靠衡漳河接淖沱河,旧黄河接御河来完成。“皆合于信安海塩。溯流而至通州。”[刚主要漕运路线是旧黄河接北宋御河
设置河仓主要沿御河
《金史•河渠志》在漕渠篇初就以概述形式提到濒河置仓,但未提到在何年何月置仓,后用“若”举出六州,实际仅举出五州,其置仓的县也未能详述,是当时著述时所依据资料如此,还是疏略而致,后人就不得而知了。泰和六年(1206年)由于“漕运盘浅剥载,奸弊百出。于是遂定制,凡漕河所经之地,州府官衔内皆带'提控漕河事',县官则带'管勾漕河事',俾催检纲运,营护堤岸” a®。其后列举出“县三十三(实举出三十四县):大名、元城、馆陶、
*夏津、武城、历亭、临清、吴桥、将陵、东光、南皮、清池、靖海、兴济、会川、交河、乐寿、武强、安阳、汤阴、临漳、成安、墨阳、内黄、黎阳、卫、苏门、获嘉、新乡、汲、潞、武清、香河、潮阴”〔晒。虽然举出的县份杂乱无章,如果用我们现代能认知的地理位置作以重新组合,就能看出一点端倪。
沿漳水从西到东有:了釜阳、临漳、成安。但不知在何处与何河连接。
沿濾沱河从西到东有:武强、乐寿、交河。下接御河。 .
沿汤水向东有:汤阴,下接御河。
沿疽水向东有:安阳,下接御河。
沿百门泉向东有:苏门(本为共城,后改为河平,金避讳改苏门,今辉县),下接御河。
沿永济渠或御河从西南到东北有:获嘉、新乡、汲、卫、黎阳、内黄、大名、元城、馆陶、临清、夏津、武城、历亭、将陵、吴桥、东光、南皮、清池、兴济、会川、靖海,再自天津向北:武清、香河、潮阴、潞县,有二十六城或县。
如果以上分析正确,金章宗泰和六年(1206年)之前卫运河即已形成。到斯时的御河自北馆陶改走临清(今临清南)、夏津、武城(辖今故城县北部的西北部)、历亭(辖今故城县北部的东南部)再到将陵(今德州)。不再经过清河县城,而过夏津西缘,标志着此时期御河离开馆陶、宋临清(今临西)、清河、武城(今老武城)、历亭(今武城)到将陵(今德州)的隋唐永济渠。但《临清州志》:“北宋政和元年(1111年)到南宋淳熙十六年(1189年),在这78年间,卫运河在北馆陶西北折向东北,改为现在的流经位置。”[啤不知以何为据有如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