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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过曹官屯后在故城县境内通过哪些村镇流出县境的呢?因为没有第一手资料可供参考,我们只能靠与这次黄河有关的资料和今天的卫星地图来推测,找最权威的资料则是元朝脫脫的《宋史。河渠志》,“神宗熙宁元年(1068年)六月,河溢恩州乌栏(禰)堤,又决冀州枣强北注瀛。七月,又溢瀛州乐寿:W。帝忧之,顾问近臣司马光等。都水监丞李立之请于恩、冀、深、瀛等州,创生堤三百六十七里以御河(义为:防御黄河)” [122],这是黄河北流20年后的实录。据此看来,黄河在今甲马营北穿今运河(当时不存在)到东、西曹官屯向北至宋枣强县(今枣强县城东33里的旧县村,有“枣强塢”为证),从枣强(冀州属县)向北过今武邑(冀州属县)观津,再北到武强(深州属县),再东北到“乐寿(今献县,瀛州属县)塢”,再东北到今青县(乾宁军属县)与运河合在一起,即恩、冀、深、瀛四州,“创生堤三百六十七里”也正是青县沿瀛、深、冀到曹官屯的距离,这就是在黄河北流20年后形成的河道的走向。因北宋朝廷不舍恩、冀、德、博这块赋税的膏腴之地,多次堵塞北流入东流,又多次冲开,再形成北流,北流再次泛滥时又可能形成新的泛滥区。即使入海口固定不变,北流的流径也会有变动,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标注也只是大概的流路,处于恩、冀交界的故城县北部远不像上文说得这么简单,20年在洼地行洪的复杂从《宋会要辑稿》在宋神宗三年,讨论怎样开通运河时的对话可见一 斑。“臣寮奏御河可于恩州武城县开约二十余里,入黄河北流故道,下五股河”“而冀州通判王庠〔⑵〕言,若只于今来见行流去处,下接胡芦河,地里近便,地形卑下,不至大段枉费民力。” “(刘)彝等又奏:其有漫浅胶泥深阔去处,即须至更兴修郝闺口,方免阻滞纲船,其工役又须二三年。今除郝闺口一十八里外,鸟(乌)栏堤东北至小流港,横截黄河入五股河。” 34]仅资料中“黄河北流故道” “胡芦河”“漫浅胶泥深阔去处” “五股河”“郝闺口”“鸟(乌)栏(禰)堤”“小流港”就弄得人们一头雾水。对其中关键词按笔者的理解为:
“黄河北流故道”,显然是今老武城东十余里北到甲马营的北流河道。“胡芦河”,在今衡水东流的灌阳河流路左右。“漫浅胶泥深阔去处”,指的是“高鸡泊”,此处在黄河流经20年后十八里的沼泽地,河槽要有足够的深度,才不至纲船搁浅,在沼泽地里纤夫是没法拉船的,垫出岸堤要两、三年。“郝闺口”,估计是与当时北流有关的离“高鸡泊”不远的一个渡口,应在大杏基附近。“五股河”,是高鸡泊滞洪区五个出水河道的一股,从北官庄向东北过牛卧庄沿大洋河方向为第一股,今江江河为第二股,从前孟瞳村东北过大寒布村,再向里老为第三股,过枣强向北为第四股,从郑口向东的今运河即第五股河,这五股不包括“神宗熙宁元年(1068年)六月,河溢恩州乌栏(禰)堤,又决冀州枣强境”[⑵]两股决口形成的河道。“鸟栏堤”,其中的“鸟”是错字,《宋史•河渠志》中为“乌”。“栏”在《宋会要辑稿》中写成“禰”,字义为“连衣裤”,“乌禰”的词义应为“黑色连衣裤”,查今兀兰屯地层能见唐宋墓葬,证明在宋朝这儿是高地,与西南的大阜屯、东孟庄一直到武官寨连在一起,黄河北流在高地东形成河道。“乌禰”的出现也为不中不外的今“兀兰”的名字找出了渊源。“小流港”,在《宋史•河渠志》中有“大、小流港”的记载,“流港”为“河流的开始处”,这是对多股大小不同的河流的统称,上文的“小流港”之一即指今运河流路。“一十八里”,18宋里即8.4公里,应该是从大杏基即郝闺口到兀兰屯之东北屯的距离,是“漫浅胶泥深阔去处”。通过对文献的分析、土层分析,再结合今卫星地图来估计熙宁元年(1068年)的黄河北流在故城县的流径,大致为:过西曹官屯向西北到官道河,过芦庄村西到刘堂村,穿刘堂村稍东北过兀兰屯东,过野庄,二坛、三坛村西,过堤口村稍向西北再过齐杏基西到大杏基再东拐过冯杏基,进入“龙潭”向北到北沙窝庄西再向西北到于庄、北岭踪村,再西北到贾召村、师召村、河北召村,向北过朱往驿村出故城县,(见73页图1—21黄河北流1068年河道)再到枣强县旧县村东,过后旧县村再西北就能在卫星地图上显现故道痕迹,一直到武邑县观津,再向北可参阅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